第一个人上台了,他穿着士人的衣袍,整个人的脸红彤彤的,声音小到宛如蚊子叫,底下当即就有观众起哄,“噫——”。
观众们兴致盎然、有志一同的把台上这位书生“噫”下了台。
这书生是以袖捂脸下去的,连句整话都没说完呢。
一看这书生,当即就有好几个人面色焦急的报告给了志愿者,“对不住,选手号码牌丢了”。
志愿者心中了然,嘴上劝道,“没事没事,咱们下次再来。”
果不其然,按照沈游预计的,光是这一轮就筛选掉了将近七十来个人,最后过了第一轮的敌方选手只有五十三个人。
至于沈游这一方,因为本身参赛的八个人是沈游精挑细选的,沈游、文宴之、词鬼卢铨、还有剩下五个人全是心学门人。
八个对五十三个,沈游却半分不惧。
这是一场只许胜不许败的战役,如果这一次输了,就等于在裹脚布外头再套一层裹脚布,试图放足就更难了。
上半场比赛进行的很快,毕竟放弃的选手实在是太多了。
等到午时的时候,初试已经彻底结束了,按理各位观众应该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实际上压根就没几个人动弹。
倒不是辩论太吸引人,而是走了之后再回来就抢不到位子了。
于是观众加选手纷纷都坐在位子上掏出了各类食物填饱肚子,有些生意头脑的甚至还把自己多余的食物贩卖给了那些个没带吃食物的人。
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吃吃喝喝聊聊天,抒发着上半场的见闻。
沈游没有。
她悄悄起身离席,进了书院内部的某间教室,因为绝大部分学子都被抽调去当志愿者,剩下的也都跑去看热闹了,所以这间教室根本没有学子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