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齐桓喘着粗气,“六部官员都不同意停止院试吗?”
赵案点了点头,“齐兄,院试乃科举抡才大典之一,擅自停掉院试的罪名未必比灾民攻城要小。谁都不肯这么做。”
齐桓只觉头脑昏昏沉沉,早知如此就算交给沈游都比交给赵案强!
当日明明嘱咐的是时刻留意灾民动静,小股零星灾民可以放入城内,只要灾民超过百人就要停手,开始赈济灾民。
否则就不是舆论胁迫,而是鼓动灾民攻城造反。这个罪名齐桓万万担不起。他是希望借着灾民涌动一事再度重提赋税,胁迫皇帝进行赋税改革,又不是要借此颠覆江山。
可谁知道如今灾民人数过千,一夜之间,哪里冒出如此之多的灾民?谁是幕后推手?
齐桓整个人已经开始打摆子,他透支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眼神殷殷地看向周恪。
周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解决此事。
沈游顺着齐桓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今天的周恪极不对劲。
周恪整个人都是僵直的,牙关紧咬,进来那么久了,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诸位,时间差不多了”,唐直走上前来,齐桓的气息已经极为微弱了,要不是沈游激将了他,靠着胸口一口气吊着,只怕早早昏厥了。
“你们先出去”
周恪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沈游了然,估计是临终别语,毕竟齐桓下一次醒过来只怕是回光返照的时候了。
王汝南和赵案面面相觑,到底先出去了。
沈游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