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外面坐着的那些人固然没有赚取直接的财务,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竭尽全力,他们抓住了我给的机会试图让自己过的好一些,试图掌控自己的命运”。
沈游闭了闭眼,“陈王氏是所有人当中底子最差的一个,可如今呢,她已经能够追上大家的进度了。”
“你呢?”,沈游几乎比方柳还要愤怒,““你原本就有识字的基础,按理但凡你上心一点,《行为准则规范》早就该背下来了。可你是所有人当中最慢的那一个。如果不是我要求三次不过不得朝食,你怕是一辈子都背不下来!”
方柳素静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恼羞成怒的神色,“沈先生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何用,你白养着我们,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方柳,当初是我选择了你,所以今日与你争吵的后果是我应当承担的”,沈游放缓了心情,笑了笑,说道,“不教而诛谓之虐,所以我便把理由说给你听”。
“首先,你们方家的药方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沈游顿了顿,补充道,“换句话说,如果你们方家还有珍贵的药方,也就不至于沦落到成为游医的地步”。这是沈游的大棒。
“其次,我希望你教授的是你所学到的医药知识。甚至于你充当了任课教师,我可以给予你一定的财物奖励”,这是沈游给的甜枣。
“也就是说,我希望你能够成为师傅,带着手下的弟子一步步精研医药。或许有朝一日,你会成为医药行业的传奇人物”,这是她画的大饼。
大棒、甜枣加上大饼终于让方柳屈服了。
但这还不够,大棒打的不够狠,甜枣未必甜,大饼过于飘渺。
沈游要彻底让方柳意识到,是她在依靠沈游,不是沈游在依靠她。
“方柳,我想请你看看这个”,沈游递了一本书过去。
方柳接过来,认真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顿时脸色煞白。
那本书上记载了许多知识,关于如何急救、关于一些基础病理。那是方柳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如果有了这个,沈游完全可以自己来上课。
沈游上辈子是个战地记者,她每天奔波在最危险的地方,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沈游学习过许多急救知识。甚至跑去考过急救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