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一阵恍惚,四月十三恰好是原身母亲和原身的忌日。每年这个日子沈游都会遥祭一番,聊表心意。
“你是不是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
不是原身的生日,是沈游的生日。
“多谢十九兄”,虽然沈游生日是公历,这里是农历,但是她依然感谢周恪的心意。
“打开看看”。
沈游接过周恪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水头极好的玉簪。
“多谢十九兄”。
无论如何,生辰礼物是周恪的心意,沈游不愿意推拒。大不了明年礼尚往来补回去。
周恪眼带笑意,示意沈游,“还有下一层”。
沈游打开了盒子的下一层。红缎子上放着一块流云玉佩。
她笑道:“十九兄怎么忽然之间赠了我一枚玉佩?”
如果说簪子是送给她的生辰礼,那么又为什么要送玉佩?
周恪看灯火昏黄之下,着男子打扮的沈游,笑道:“君子无故,不可去玉。带上吧!”
赠玉佩对于周恪而言,意味着他认为沈游配得上这块美玉。或者说,这三年里,周恪见到了一个真实的,毫不矫饰的沈游。
她赤诚真挚,坦荡无畏、不惧艰难,沉下心来真的踏踏实实的干了三年,白手起家走到了今天。
周恪一直以来都在观察沈游,除了试图控制住沈游这半个同类之外,很难说他没有好奇心。奈何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大抵是狭隘了。他这人格外自负,温和的笑容之下谁也看不上。
可如今沈游用那么久的时间告诉了周恪,其实女子也可以做的很好,甚至可以强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