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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宜似笑非笑,“收了多少?”

管事的腰弯的更低了,“门房那边收了一金,随着这信封呈上来的还有百金”。

刘子宜叹了口气,这个关头,来找他的不是来买官的,就是来请他办事的。

可陛下性子越来越独,近期调换了诸多官吏后,仿佛对于南边掌控力度变高了,以至于不再依靠他,近期看他的眼神阴恻恻的。

也不知道他跟这帮请他办事的人谁先倒霉。

刘子宜烦心得很,挥挥手,“把钱退回去,我这儿不帮人办事”。跟皇帝的关系越发紧张,近期实在没心思帮人跑关系。

“郎君,那人说他知道郎君在忧虑什么,特来为郎君献计”,管事看上去对自家郎君的处境格外忧虑的样子。他捻了捻手指,手上还残留着那人给他的十两金子的触感。

“哦?”,刘子宜看了眼管事,心知这种不是家生的,一点小财就足够他们见钱眼开,用起来就是不舒服。

“去请那人进来吧”,他叹了口气,对方砸了钱,今儿只怕是必须要见一面了,否则对方只会百折不挠、用尽一切办法要跟他见面。

刘子宜站在中堂台阶下,一见对方头戴斗笠进来,当即热请无比的迎上去。

文人圈子其实很小,同科同年一论,谁跟谁仿佛都认识,更别提来人名满天下。

“原来是汝南兄啊!”,刘子宜笑容满面,每跟褶子都透露着故友相见的喜悦,仿佛齐桓被贬谪的时候踩一脚的不是他一样。

王汝南脾气直,原本就厌烦官场虚伪,齐桓死后更是隐匿于暗处,彻底懒得搭理大齐官员。如今背负任务来此处,一见刘子宜那张老脸就烦。

但是没办法啊!

理想不易,汝南卖艺。

作者有话要说:1琼山本地就有长昌煤矿,不是我编造的。这里架空为长常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