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恪顾不上别人了。敢死队顺利到达城门口的四十三人弃了钢刀,以长|枪为武器,列成阵型横在门洞前侧奋力击杀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刘三俊带着剩下七人拼命的试图移开城门栓。
“刺!!”
周恪哑着嗓子,一声令下,长|枪锋锐的枪头瞬间刺入敌人的脏腑,血液涌出,顿时染红了地面。竭尽全力的一刺,令第一梯队的十二人格外疲惫。下一队迅速替补上来。
然而即使是轮流的休息也无法掩盖体力的流失。
太多太多敌人了,被惊动的敌人宛如过境的蝗虫一般涌上来,源源不断。百余人面对着数倍与于己方的敌人,怎么杀都杀不完。
周恪双目通红,额间是层层叠叠的汗意,他喊哑了嗓子,周身青筋暴起。他是主帅,无□□岗,手中一杆银枪沾血无数,每刺出去一次就要收割一条性命。身上、脸上都是一层层敌人粘稠的鲜血。
狭窄的城门洞里堆叠起一批又一批的尸体。
双方毫不留情的相互绞杀,神威军的上层几乎都出现在了这里。这些悍匪们杀人无算,远比大齐兵更凶狠,更残忍。
城门洞里的尸体堆叠起来,竟然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小型掩体。
有了掩体,周恪毫不犹豫更改计划。第一批人以□□为武器继续攻击,第二批人抽调五名即刻前去帮助刘三俊等人开城门。
这是一场残酷而血腥的战役。敢死队里几乎全都是琼州府军的精锐,如果来不是精锐,又经过常年训练,他们早就倒下了。
马平泰的双臂接近麻痹,整个人像是机械性的听从周恪的指令,一次次的刺出,轮换。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活像是要把自己未来半辈子没来得及喘得气都透支了。
老子可能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宁娘,你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要是过不下去了,就改嫁吧。
他想着妻子孩子的面庞,两颗眼珠子一点点被泪水浸没。若他死了,孤儿寡母的……
不不不!马平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他分明能够听到耳畔传来——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