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充沛不充沛的,那不得看银子使得够不够嘛!”,刘郎君嘟嘟囔囔,试图用老一套的把戏维持住自己美好的生活。
“不用想了,此路不通”,楼文墨断言道。
在座诸人皆是一愣,程远皮笑肉不笑,“看来楼郎君是早就试过了啊!”
楼文墨也不尴尬,他甚至可以肯定,在座的诸位基本跟他一样,尝试着往府衙里送银子。
果不其然,程远这么一讽刺,绝大部分人都只觉屁股底下有针刺似的。没什么动作的人也多半是面皮比较厚,装的比较好罢了。
“他们还给我开了张条子”,楼文墨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色居然显出了一点点迷惑。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程远接过来一看,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雷州府衙于永光二年八月初三收到捐赠款一百二十两白银,捐赠人:楼阿大,经手人:车明亮”。
上面赫然加盖了雷州官印,还写了抬头。
“一式两份,据说还有一份存档了”,楼文墨也不怕丢脸,直接就说了。
“楼老,您派管事去送钱的时候是不是只是说请兄弟们喝酒吃肉、聊表心意之类的话”,邹明小心翼翼的问道,“也没点明要求府衙办事”。
楼文墨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邹明两眼。大家心照不宣的贿赂和受贿,谁会大喇喇的告诉受贿者,“我是来贿赂你的”。
他只是万万没料到,这帮反贼居然搞这种骚操作。
“那就是了,我也有这张收据”,邹明喃喃自语。
一看连胆小怕事的邹明都说话了,大家一对,发现众人都曾经给反贼们送过钱,几十两、几百两的都有。这么一算,大家居然捐赠给了这帮反贼们两千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