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是想拼一拼,否则以后日子安定下来了,那想当官要么考,要么得立大功”。
孙莲花开始犹豫不决。
“到时候就不用土里刨食了。再不然,俺当不了官儿那也挣了钱啊。俺们再开个小铺子,送孩子上学,以后让孩子考府衙”。
孩子是她的软肋,孙莲花面上的犹豫更浓了。
“那会……死人吗?”
“不会的”,余老四又把钱塞回了陶罐里,“俺就是去修城墙,打仗的事儿轮不到俺”。
余老四面上就浮现出一点羡慕。要不是他腿脚微跛,早就当兵去了。那帮穿皂衣的兵,几天就能吃一顿肉,还能定期给家里人带东西。
余老四听着都流口水。
孙莲花拿起陶罐,又塞回了床底下,“那成吧,但你可看好了,要是觉着不对你就逃”。
余老四点点头,笑呵呵的看向孙莲花。
余老四和孙莲花如同新加入晋安的灾民的缩影。
他们有的组建了新家庭,有的选择了立女户,有的还在打光棍。但无论如何,他们迈过了痛苦而残忍的逃荒,终于在晋安一点点扎下根来。
像余老四这样要赶往雏山县修筑城墙的,远远不止他一个。
整个晋安府,尤其是雏山县,作为战局中心,大量的人、物资源都在涌往此地。
与此同时,雏山县内涌来的各地灾民也在进行着二次分配,只等着先行搬离雏山县。
“诸位,雏山县很快就要有大战,希望诸位尽快搬离雏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