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真杀了陈章,既得罪了南越,又把自己的把柄递给了朝廷。两不讨好,刘阿大哪肯真的这么干。
“六子脾气急,陈兄弟多多担待”,刘阿大面色缓和了许多。
既然已经压住了对方人多势众之下嚣张的气焰,陈章自然也笑着说道:“客气了”。
“说来说去,我等担心的不过是性命罢了”,刘阿大叹了口气,状似无意的感慨道,“都说南越日子好过,也不知道若是我等投了南越,那……”
这是要问你能我给什么?
陈章笑道,“给不了荣华富贵,但至少能保各位一命”。
这话倒是实在,可在座的诸位就没有一个肯节制贪欲的。
“可若是没钱没权,这日子过得只怕是猪狗不如啊!”
陈章看向说话的刘阿大,他笑道,“有多大碗,吃多少饭”。
刘阿大面沉如水。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就你那点能耐,也配高官厚禄?
刘阿大自觉当了老大之后为了有威严,素日里极少动怒。可陈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他们,反倒激得刘阿大心生愤怒。
他正欲张口,陈章乍然笑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求你们的事实在太小,不足以让我许给你们荣华富贵”。
刘阿大一愣,一句“你不是来劝降的吗”直挺挺的就冲出去了。
陈章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理直气壮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来请诸位行个方便罢了”。
“你要我们做什么?”
陈章笑起来,“我想向诸位借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