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绶憋气,这话说得,他那是因为右臂原就受伤,否则也不至于拿不动□□,还被人砍了一刀。简直是耻辱!
“你可别不服气”,陈章笑起来,“刘三俊的长处不在搏斗,但他依然能把你砍成重伤。可见你功夫虽好,但总有进步的余地”。
刘三俊不是强在体力上,而是强在技巧上。哪些是人体致命的部位是医科一直以来都在探究的。这些战场上的技巧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真到势均力敌生死关头的时候,简直不要太有用。
吴绶输了,就没办法反驳。他只好一面生气,一面警醒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走吧,吴将军”,陈章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吴绶跟在后头。
一出营帐,他才发现陈章竟然不动了。只见陈章递交了一份手令给营帐口的两名值岗士兵。两人检验过后发现这是一份提审吴绶的公文,签署人是沈游,经办人是陈章。
值岗士兵杨五、赵旅一同签署了自己的姓名,确认吴绶已经被陈章带走。
吴绶已经麻木了,两名执勤的小喽啰都会写字,这地方的识字人数到底有多高。
他把目光转向了这片营地。只一眼,他就知道营地里一定有扎营盘的老手。
这个营盘极大,一眼望过去,营帐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头。他不知道自己处在哪里,也不知道对方用的是哪一种扎营方法,但是这里的营帐两两相对,秩序井然,似乎还分割了区段。
按照刚才打探来的消息,这地方是伤兵营,这里每个营帐门口基本都站了两个值岗的将士。
保不准一会儿还有轮岗的人来交班。可为什么伤兵营要有值岗的,是怕里头的伤兵出事吗?还是专门用来看守受伤俘虏的?
陈章叠好了公文,转头就看见吴绶眼神乱飘的样子,他笑道:“吴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这话说的太坦荡,坦荡的吴绶格外别扭。按理,他是俘虏,这帮人似乎一点也不防备他。是觉得他逃不出去还是想怀柔?
不过既然有此机会,吴绶当然要问个痛快。
一路上,他一面观察一面发问。越问越惊讶,越看越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