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就是朱敬疑心已起,只要朱敬放了他们,即刻逃离南平城。
陈俊简直绞尽脑汁的圆谎,可朱敬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其实方才,我还有第四个疑问没有说”
陈俊突然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行商出行,无外乎两种方式。一种是一支队伍里有主有仆。一种是小商户们结伴同行,只是同伴,不是从属关系,到了目的地就各自散开进货”。
“你们这支行商队伍吧,到了南平都未散开,那就说明不是结伴的队伍,况且你陈俊一直在代替队伍中人发言,那么应该就是主人”。
朱敬笑着说,“也就是说,你们应该是一个主子带着七个仆从出门。”
“可既然如此,你这做主子的都因为害怕跪在了地上,可你那七个仆从为何此刻大半张屁股还黏在椅子上?”
朱敬饶有兴趣的问道,“难不成是太害怕了,被吓僵了”
七人顿时脸色大变,纷纷附和道,“大人,我等都快被吓傻了”。
陈俊强颜欢笑起来,“是是是,大人给赐的座他们也不敢动啊!”
“既然如此害怕官府,那你们方才在楼上还敢当着府衙众人串供?”
陈俊脑子嗡的一声,顿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语言陷阱。为了圆一个谎,就要撒更多的谎。于是谎言之间互相冲突。
朱敬看都没看陈俊一眼,反倒对着百姓直接说道,“诸位也看到了,这些人周身疑点甚多,我怀疑对方极有可能是探子,所以想把他们带回府衙审问。涉及保密部分,恐怕无法在此地公审了,请诸位宽恕则个”。
“大人,我等绝非探子!不过是普通百姓,大人冤枉啊!”
绝不能被带走,一旦进了府衙,那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大人!你今日毫无证据,仅仅依靠几个疑点就能诬陷我们,来日还不知道要冤枉多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