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兴淮就是属于自己牛逼的那种。他年三十八,能从同进士坐到府尹,可见其能耐。秦承章一月之前将他调任过来的,专门用于防备抵御沈游、周恪。
然而厉害的韩兴淮现在陷入了一种左右为难的地步。
南越、闽地的边界线极长,毗邻附近四个省,若是走海路的话,甚至可以直通金陵。以至于秦承章自民间征调的二十万大军只能分散囤积在南越、闽地与其余省份的交界线上。
二十万大军一分散,对于每个州县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
例如临川府,不过只分配到了两万大军罢了。
“大人,莫与反贼置气”,幕僚江晖劝慰道,“当务之急是先调理好两万大军”。
韩兴淮一月以前才艰难上任,两万大军一到,朝廷的钱粮供给没有那么快,也不会有那么多,还得做好被拖欠的准备。也就是说,大军的人马嚼用都要临川府自掏腰包。
哪儿来的这么多钱粮啊!
眼看着韩兴淮眉头紧皱,另一个幕僚魏康平提议道,“可否加征赋税?”
“不成”,韩兴淮满脸烦躁,“临川已经是疮痍满目,隔壁的南平却能安居乐业。近期已经陆陆续续有百姓开始往南平潜逃。若是加赋,潜逃人数只会更多!”
“大人,钱粮还不是最要紧的”,江晖郁闷道,“那两万大军里不仅有老弱病残,还要十岁左右的孩童。这样怎么上战场?”
“糊涂!”
韩兴淮一拍桌子,恨恨道,“朝中佞臣当道啊!”
“大人!”,江晖一急,“隔墙有耳啊!”
韩兴淮脾气虽直但人不傻,否则太刚直的人也不太可能步步高升。
韩兴淮眼里俱是阴霾,“无法加征赋税就没有钱粮,根本打不了仗。再加上一帮歪瓜裂枣的兵,怎么打?!”
“大人,为今之计,一要整理军备,二要弄到钱粮”,魏康平也是个直脾气,“若是一条都做不到,倒不如投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