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提了”,韩兴淮摆摆手,“我再想想”。
“大人”,魏康平叹了口气,“我们根本没有想的机会”。
“昨日下午,我前去军营,想去看看将士们训练的如何了”
魏康平讽刺的笑笑,“我转着转着,正好听见几个兵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康平兄,军纪虽严苛,但也没有严苛到连说笑都不许吧”,江晖笑着想缓和缓和气氛。
魏康平平静道:“江兄,你若听到这些将士们说了什么,只怕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江晖悚然一惊。
只听魏康平说道,“其中一个士兵在可怜那些逃跑被杀的逃兵们,另一个则在嘲讽这些逃兵,说他们脑子不好使。紧接着……”
魏康平的脸色都灰败了下去,“这个士兵笑着说,只要上了战场马上投降,皂衣军就不会杀人。他们的俘虏营,日子过得可比我们这儿强多了”。
韩兴淮和江晖面面相觑,只觉后背汗毛倒耸。
“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有,连民心都不站在我们这里。可皂衣军却什么都有了。我实在想不出我们能赢的可能啊!”
魏康平叹息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将领昏了头,发出了错误的指令。”
“可据我了解,他们的将领都是在一场场战役中磨出来的,全是从低层的小兵卒中脱颖而出的,根本没有世袭罔替的。指望着敌方将领出错,还不如指望着天降神雷,把皂衣军都劈死”。
“大人,没有钱粮、没有敢战的士卒、没有民心,我等若是死守不肯降,唯一的法子就是孤身上阵,能杀几个算几个,或者拔剑自刎,以全忠义”。
江晖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大人,若是情况真如康平兄所言,我等不如……”
“让我想想吧”,韩兴淮摆摆手,让魏康平和江晖出去。
“还有”,魏康平道,“大人,皂衣军的行动速度极快。这篇檄文发出的时候他们可能早就出发了。临川与南平,快马赶来也不过一两日。便是加上各类军械粮食,也不过四五日。檄文是今日上午收到的,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