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与周恪是分开行动的,她主理鄂州事宜,周恪主理荆州事宜。所以沈游只看到了最终的战果报告公文,却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如何。
“刘子宜此人,长于勾心斗角,玩弄权术,于实务上并无过多建树。他搞的军队战败,我一点也不奇怪”。
“是你眼光高了吧”,沈游笑起来,“当年在琼州,我等可是极畏惧荆州兵的”。
周恪无奈一笑,“那时候那时候大势未成,自然要小心翼翼”。
“这支荆州兵实际上是刘子宜的私兵,但名义上依然还是归属于朝廷统领。再加上刘子宜身在金陵,更想要一支私兵前去保护他全家,而不是防范佘崇明部入侵荆州老家。结果就是荆州兵内部大量的精兵被抽走去了金陵,剩下的,绝大部分就是新兵蛋子加上兵油子”。
“所以,这批荆州兵跟我们打的时候,输得很惨,也是正常的”。
沈游见了周恪的笑意,反倒忧愁起来,“既然如此,那荆州兵恐怕无法给佘崇明一个有力打击了”。
“原本就是打草搂兔子的事儿,荆州兵对佘崇明造成了打击最好。没造成损伤的话,佘崇明至少也为我们除去了荆州兵啊!”
“你可真是占便宜的高手!”
周恪毫不谦虚,“过奖了”。
沈游与周恪的预料,并没有出错。
荆州,宜顺县
“将军,咱们还跑吗?”
问话的大头兵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旁边半蹲着的钱将军也呼吸急促。
已经跑了四五里了,能不呼吸急促吗!
“不、不行了,将军,咱们……投、投降吧”,有几个兵真的跑不动了,倚靠着树,吭哧吭哧大喘气,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钱将军急急道,“你、你以为佘匪是皂衣军吗?还会让你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