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赵识真的因此心生怨恨,与皂衣军里应外合……
到底是赵识心有怨愤还是李立之这把刀失控,恶意栽赃,试图情理掉赵识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来,佘崇明连坐龙椅都不舒坦了。
“赵爱卿,霍爱卿所提一事可是真的?”
“启禀陛下,确有此事”,赵识沉声说道。
“这封信三日前被皂衣军放在了武安城门上,臣快马加鞭赶回蜀中述职,正好今日是朝会”,赵识说着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封信纸。
“这封信印有皂衣军特制的火漆,火漆完好无损,可以证明,臣从未拆开过,也不知道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霍大人大可不必诬陷臣”。
赵识躬身行礼,“请陛下圣裁!”
赵识竟然没拆?!
霍安脸色铁青,那红彤彤的火漆实在是太过明显,他怎么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非要说赵识拆了信吧!
“启禀陛下,这封信虽未被拆封过,但光是皂衣军给赵识送信一事,便极为蹊跷”,霍安沉声道,“陛下英明,还望陛下莫要被奸人蒙蔽”。
佘崇明从太监手里接过信纸,先是仔仔细细的端详。
这封信是标准的皂衣军手笔,外壳用的是牛皮纸,外覆油纸,这是为了防雨防水。其上还有一枚完整的火漆封印。可见其包装之精致,摆明了这封信很重要。
佘崇明沉着脸,抬手撕开了信封。一拿到信纸,他的心里疑窦丛生。
这信纸,展开来光洁如雪,坚韧挺括又不失纸张柔软。平时写字,根本看不出任何纹路。唯有从光亮处看,才能隐见白鹿暗纹。
这是白鹿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