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珠无声垂泪,这世道,不管走到哪里,都对女子苛刻。
“这些话对于女子而言,也是通用的”,沈游笑眯眯道,“吏科的考试并不限制男女,女子若想去考试,也可自行前去”。
石玉珠愣了愣,只顾呆呆的看向沈游,试图再确认一次,“敢问大人,此话当真?”
沈游点点头。
石玉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耳鸣了,怎会听见如此荒唐之言?
她一面觉得这很荒唐,简直不敢置信,一面又觉得像是有一簇野草,在心里疯长起来。
如果沈游可以做到皂衣军之首,那为何她不可以?
她不求能够做上大官,但有个安生立命的地方、有官府庇佑,总也好过到处跪地求人、沦为玩物吧!
“假如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按照流程。你们交付情报后,会获得一小部分的银钱。紧接着,会按照灾民入户籍的流程走”。
沈游环顾四周,平静道,“当然,若是诸位做了佘崇明的细作……”
未尽的言语中,警告之意甚是浓厚。
众人只觉头皮一紧,皂衣军的威名是用鲜血和白骨堆出来的。年年死在他们手上的外敌不计其数。便是在皂衣军内部,查出来的贪官污吏,都能在城外堆出一座京观来。
但与皂衣军的威名并行的,是他们的仁义。
在被当做礼物送来的这一路上,他们经过的景象,从白骨露于野慢慢变成了十里稻花香。
皂衣军庇佑百姓,免他们流离失所,让他们安居乐业。竟活生生在这个乱世里,开辟了一片太平盛世。
众人一面庆幸自己不是细作,一面又觉得前路有望,顿时齐声道,“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