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笑着评价了一句,“活像个笑话”。
她在笑,可在周恪眼里,她在哭。
周恪试图伸伸手,好抹去她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可到底没动。
烂肉只有挖掉才能好。
“如果一见钟情是假的,那么恩爱六年却离婚,说明日久生情也是假的。缔结了婚约,却双双违约出轨,那只能说爱情本身就充斥着不确定性”。
“情到浓处爱转薄,一段关系,能够持续六年就算不错了”,沈游疑惑道,“既然总要分手的,那为何大家都要恋爱?浪费了六年时间,吃饱了撑的!”
沈游笑眯眯,“搞事业可比谈恋爱香多了”。
至少事业永远不会抛弃她。
眼看着沈游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周恪只觉头都痛了。
良久,他低声问道,“那你为何要与我谈恋爱?”
“所以这便是我要说的”,沈游抬眼看向周恪。
周恪比她高一个头,她甚至需要微微踮脚才能亲吻周恪。
“如果我父母的婚姻是一场好笑的大戏,那你父母的婚姻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战争”。
“你我皆在父母的婚姻中受伤,却走向了两个方向”,沈游顿了顿,“你尚且拥有爱人的能力”。
“我却……”
沈游茫然起来,“周恪,你的担心是对的”。
“……我可能失去了爱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