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卿神思不属,可是有事?”
赵识连声道,“启禀陛下,臣方才是思索公事,一时失神,请陛下恕罪”。
“失神?”,佘崇明玩味的重复了一遍,大笑道,“赵爱卿在想什么?可否说出来听听?”
“启禀陛下,臣方才想着皂衣军那儿传来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李立之顿时脸色大变,教坊司归属于礼部,是由他负责的,送给沈游周恪的人也是他亲自挑的。
这会子赵识说这话,岂不是在暗指他办事不力?
“赵将军慎言,那密报上明明白白就写了‘沈、周相争,周拂袖而去’,难不成还能有假?”
赵识摇摇头,“李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众所周知,皂衣军下辖的情搜科绝非易与之辈。他们势必会严查送去的十六人。拷问之下,什么奸细审不出来?”
赵识眉心微皱,“我曾经往皂衣军辖下城池内派遣过多名细作,奈何到达城内的细作,绝大部分都落网了”。
说到这里,赵识苦笑,“没落网的,是因为没有动作”。
他派去的细作宛如泥牛入海,一入皂衣军的城池,便无影无踪了。
“敢问李大人,防备如此严密的情况下,这名细作怎么可能没被发现?”
李立之颇为鄙夷道,“赵将军,那便要问你了!拿着如此之多的军费竟然养出了一帮废物细作!”
“你!”
赵识火冒三丈,他怒喝一声,“慎言!将士们在外出生入死,李大人何故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