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皂衣军的人?”
佘崇明立马意识到了,他脸上充斥着茫然感,整个人像是在惊惧中夹杂着不可置信。
“赵识叛变了!!”
刘三俊原本不怎么爱说话的,此刻忍不住嘲讽他,“你削他兵权也就算了,竟还任由李立之欺凌乃至于构陷他,又提拔的是他的下属”。
“如今他真的反叛了,岂不是正合你的意!”
这话语中的嘲讽劲儿,扑面而来。
佘崇明忍不住问道:“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臣带进来的”,赵识开了殿门,他已经穿上了盔甲配了刀,一炳长刀上全是蜿蜒的血迹,胡子拉碴的脸上甚至还沾着血珠子。
烛火一照,活生生把他衬得宛如杀神在世。
“朕早就知道”,佘崇明近乎悲愤,“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臣问心无愧”,赵识双膝跪地却抬头挺胸,“臣承蒙陛下恩义,却又无法悖逆天下大势。于是纠结反复,犹疑不决。直至前些日子终于下定决心”。
他跪伏在地,行了个叩首大礼,“还请陛下随臣前往临川府,臣必保陛下全家老小、妻儿子女性命!”
佘崇明腿软的要命,却还一动不动。
刘三俊嗤笑,他轻轻动了动佘崇明脖颈间的刀,“你这人秉性多疑,赵识背叛了你,他的话你是决计不肯再相信了”。
佘崇明顿时一僵。
刘三俊语带笑意,“我倒是可以允诺你,保证不伤你性命。因为赵将军投靠我们唯一的条件,就是保住佘崇明的命”。
说着,他感叹道,“你佘崇明能有此忠心耿耿之人,也不算白活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