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含文笑笑,不过这人又不是自己的学生,这话便不需要告诉他了。
陈康泰眼前一亮,说道,“所以我应当尝试着和你们谈判,告诉你们我能为你们提供什么,而不是说我什么都能做,只要能报仇”。
“不错,孺子可教也!”
“所以我对你们还是有用的了”,陈康泰即刻举一反三,“否则你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多话!”
一旦确定没有城防图,杜含文才懒得搭理陈康泰呢。如今说了这么多,无非是陈康泰本人还有别的价值。
杜含文更加满意了,聪明人总比蠢货强。
“这便是我要教你的第三课了”
陈康泰一愣,即刻躬身道,“还请不吝赐教”。
“小郎君啊!只有已经展现出来的价值才是价值,否则就是一文不值”。
这话有点绕,但陈康泰听懂了。
这是要他付诸实际行动,来展现自己的用处,而不是空口白牙说“我对你们有用”。
陈康泰一咬牙,“我是工部尚书之子,我虽然没有城防图,但我父亲病重之时,许多信件、图纸都由我代写代绘!”
“便是皇宫、宫城以及瓮城这三道城墙,我父外书房里也还有些图纸,虽然都是些废弃的,但我依稀记得我父亲曾经指点过我,有些地方我还记得”。
或者说,他父亲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强行逼他背下了整个城防图。若是真的城破,他尚且可以从城防的薄弱处逃出去,直入钟山,隐入山林中保得一命。
这是父亲最后给他留的路子。
一想起已死的老父,陈康泰眼眶顿时发红,身体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