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尴尬一笑,“不知道”。
魏禄差点厥过去,“什么不知道!这水门是你们修筑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时建造的时候,用的料子说是最粗最厚实的柳桉木,可……”
廖勇没有再说下去了,但魏禄心里一清二楚。
这上头说的和下头做的,总是要打点折扣的。况且这么大一笔银子拨下来,要说这帮水军将领自己没吃一点,鬼才信!
魏禄不是不愤怒,可之前建这水门的时候,是太监富飞虎和廖勇一起督建的。他不怕得罪廖勇,但富飞虎是秉笔太监刘福的干儿子!
魏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他失心疯了才敢去得罪刘福。
没办法,魏禄只好岔开这个话题,恨恨道,“赶紧想办法啊!”
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魏禄满脑门都是汗,急急道,“当时怎么用了木头,不用铁呢?!”
你他娘的!要是有这么多的铁,老子拿来打长刀、做盔甲不好吗!干啥子要泡在水里生锈?!
蔡兴怀脸都绿了。
这种屁都不懂,就知道胡咧咧的蠢货居然还是他上峰?!
蔡兴怀恨得咬牙切齿,也不晓得是烦皂衣军还是恼魏禄。
这会子,眼看着厚实的木桩子已经有几根要被乌艚船撞歪了,蔡兴怀咬咬牙,一声令下,“传令全军,准备战斗!”
水流最中央的四根木柱在六十余艘乌艚船前赴后继的撞击下,终于活生生被撞断。
现在,双方船队的大船谁都不敢越过这道人为铸就的乱石堆河段,唯剩下皂衣军三百料以下的船只直接越过去,冲入前方蔡兴怀的船队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