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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平泰点点头,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和尘土,甩了甩钢刀上的鲜血,他平静道,“收押了吗?”

“嗯”,彭正宜点头,复又为难道,“我们加急审问了府中的下人,让他们指认家中主人,发现……鹤庆的儿子,三郎君鹤思贤不见了”。

马平泰一愣,“所以方才从西南侧突围的那群人中就有那个鹤思贤?”

“应该是”,彭正宜推测道,“那群人作战极勇猛,悍不畏死,势必是鹤庆的心腹忠仆,乃至于是亲卫”。

“南阳府普通士卒的作战能力,将军也看见了,根本没这么勇猛,那帮人铁定是为了护住自家小主子出城才这般悍不畏死”,彭正宜说到这里,还挺郁闷。

他们急行军刚到南阳府,鹤庆自知挡不住皂衣军,竟然当机立断即刻令亲卫带着鹤思贤出城。

他们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突围,放跑了这条鱼,彭正宜一想起这事儿就懊恼。

“可有派遣探子前去追查?再请情搜科的人去审问鹤庆,问问他,鹤思贤去哪儿了?”

彭正宜带着马平泰往府衙走去,边走边说,“已经审过了,鹤庆咬死了,只说是为了替鹤家留一条血脉,已命鹤思贤远远离去”。

马平泰冷笑一声,“传令下去,即刻整理军备,收拢俘虏,医治众将士”。

他重重一顿,“要快,敌人估计要来了”。

彭正宜也没疑惑,他也是这么想的。

皂衣军有战俘不杀的传统,这个优良作风极大的帮助了皂衣军瓦解敌人的意志力和战斗力。

鹤庆只要不自己作死,根本不会被杀。连鹤庆都不会死,更别提毫无名气与官职的鹤思贤了。

如今鹤庆咬死了不说鹤思贤的下落,要么是根本不信皂衣军不杀俘,让鹤思贤远远逃了,要么就让他逃出去报信了。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大碍,早早晚晚他们都要跟北齐朝廷的大军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