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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正宜被他锤的一愣,“将军这是何意?”

“自然是为了培养你们这些下一代啊!”

彭正宜闻言,非但不感动,反倒汗毛倒耸,周身发寒,“将军何意?!可是有什么紧急任务?”

竟然将话说的宛如托孤!

马平泰笑着摇摇头,“就如同你自己说的,若是先生和大人出事了,皂衣军只怕要元气大伤”。

“可一个势力,首脑出了问题,这个势力固然会有动荡,但绝不能一蹶不振。否则这个势力的首脑便当的不合格。因为培育后继者,本身就是一个势力极重要的政治任务”。

马平泰边走边说,他雄浑的嗓音在夜色里越显低沉,“唯有越来越多的人才涌现,这个势力才能够走的长长久久”。

“先生与大人,乃至于我们这一批老人,不论是战死沙场,还是寿终正寝,反正总要死的,不过是早晚先后罢了!”

“将军”,彭正宜呢喃了一声,鼻子微微发酸。他与耿天工同龄,年岁也不过弱冠左右。他能够做到参将,已经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当年先生尽心尽力的教导我等,如今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竭尽全力的教导你们”,马平泰叹了口气,“我只望着,你们将来也要尽心竭力的去教导你们的后来人”。

“继往开来,矢志不渝”

他低沉的声音消散在夜色里,彭正宜听的鼻子发酸,缓了一会儿才问道,“将军是不是对这场战役没信心?”

否则为何如此突然的说这些,宛如临阵遗言。

马平泰没说话,只是在夜色里笑了笑。

沈游也没说话,她只是带着姚爽一步步向南阳城走来。

“将‘沈’字旗打出来”,沈游说道。她抬眼望向南阳城,这座还颇为巍峨的城池此刻全是断壁残垣,残肢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