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就多看了两眼”,他说道,“对方的盔甲比她周围其余同袍的好像小了一号,此外,虽然看不到喉结、但好像胸口微微鼓出”。
肆意点评一个小娘子,让王建业还怪不好意思的。他尴尬的挠挠头,“而且对方在与我军打仗之时,她周围的皂衣军似乎都在隐隐护卫她”。
“哦哦,对了”,王建业猛地想起来,因为北齐士卒和皂衣军纠缠成了一团,根本无法用箭矢。
“卑职冲杀的时候用的是长枪,枪头一捅过去,分明对准的人不是她,只是方向接近罢了。可此人身侧的皂衣军即刻来挡”。
他语带惊讶,“甚至有一个皂衣军不惜在马上半偏了身子,竟以血肉之躯来挡我长枪”。
虽说没扎中,但这一幕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好好好!”
项明连赞三声,大喜过望。
“你随我过来”,他让摸不着头脑的王建业等在营帐里,自己去取了一幅画像出来。
那画像一展开,王建业惊愕不已。这画像绘制的栩栩如生,极其逼真。
王建业不知道,自从沈游当年在金陵将素描这东西教给了文宴之之后,这东西就开始在金陵一带流行。
等到沈游在琼州正式用素描绘制户籍画像以后,素描广泛流行于大江南北。极其适合绘制人像,别管是民间寻亲还是官府通缉犯人、刊录黄册,这东西都相当有用。
项明手上的这幅画是秦承嗣给的,只不过这画像上是年岁尚幼的沈游。
因为秦承嗣只在两宜坞见过一次沈游,那时候沈游才不过豆蔻年华。
项明伸手遮住了画像中女子的下半张脸,问道,“你来看看,像不像?”
王建业把头探过去,仔细端详了半晌,犹犹豫豫道,“仔细看看,这眉目间……倒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