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城中源源不断尽是此文,收不尽,缴不完”,徐伯英低下头。
况且若是真的收缴了,仿佛是心虚一般。
“敢问陛下,此檄文说的可是真的?”
陈嘉脾气耿直,此刻大踏步进来,连礼都没行,一进来便即刻质问秦承嗣。
“放肆!”
秦承嗣大怒,“你一介臣子,竟敢对君父不敬!”
陈嘉胸膛起伏,猛的喘了两口气,跪倒在地,“请陛下告知臣,这檄文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的!”
陈嘉便大声道,“那便请陛下执笔,回应此檄文!”
秦承嗣一哽,这要怎么回应?怎么解释为什么应该在南平的他可以五日之内到达京都?走的是什么路线,为何可以悄无声息?
若是否认,那就只能是提前在京都了。可当时不过是个藩王世子,怎么会手上有兵?从哪里知道胡虏会入京的消息?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朝廷?为什么不救京都?
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这些疑问会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将秦承嗣问的哑口无言。
秦承嗣沉默不语,跪着的陈嘉猛的抬起头,质问道,“陛下为何不解释?”
秦承嗣憋了半天,只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便是承认了。
小节?小节!
“哈哈”,陈嘉前仰后合,大笑不止,眼泪竟从眼角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