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的也就这些,更详细的她也不清楚,于是把原机械厂工人的地址扔给攸宁,让她自己去问了。
攸宁跟女人告别,出门前,攸宁突然瞥见,洋楼门前的那棵大槐树消失不见,于是她又回过头问道:“请问,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一棵槐树?”
她指着之前槐树所在的位置。
女人手里夹着香烟,似乎有些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语气也比之前要烦躁不少。
“前两天被风吹倒了。”
“被风吹到了?”攸宁有些惊讶。
“对啊!谁能想到那么大的一棵树,里面全都被虫给蛀空了,那风还没吹两下,又闹了那么大的事,连警察局都来了。”
女人将手里的香烟掐灭,有些不耐地说:“行了,问完就赶快走吧,这地方风水一点也不好,一个两个的,我看我也应该早点辞职。”
说完,她转身回到洋楼里。
那棵大槐树原来所在的位置,攸宁又过去看了看,树根已经被清理干净,还留着一点腐朽的痕迹,警察不知道为什么没把它填满,反而用黄胶带围了一圈,禁止人靠近。
攸宁经过那个大坑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槐树属阴,她上次过来时,这棵槐树虽然阴气很重,但还不至于达到天罚的程度,怎么无缘无故突然被风吹倒了?
攸宁心里有疑惑,但她还忙着去找机械厂的老员工,看了两眼后,就没把注意力继续放在断掉的槐树上。
——
安南市第三机械厂七年前解散,旧厂址改成了居民区和学校,家属院倒还保留着,里面住着不少机械厂的老员工,攸宁要找的刘满海也在其中。
刘满海在机械厂干了几十年,六十岁退休,没跟孩子一起住,和老伴这些年一直都住在机械厂的旧家属院里。
攸宁终于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