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弃问花寻路:“……丹霞应不是你的对手才是。”
有段时间没见师妹出手,怎么感觉师妹弱了许多。
花寻路有些累了。
“我之前受过伤。”简单提了一下,她不欲继续这个话题,转头道,“谢玉如何,他历练的怎么样?”
远看剑宗多了些年轻的生面孔,“问心礼?”
云不弃看出了花寻路的回避。
他在心里一叹,继而笑道:“谢玉很争气呢。你在潜山应该不知道,谢玉现在可是有字了,我打听过了,还是惊天阁天部部长赠的字。怎么样,给你长脸了没?”
花寻路闻言眸色温和了些许:“不错。”
云不弃顺着花寻路的视线看向谢玉一行人:“今年轮到我宗举办此事了,长老应该都出席的……”顿了下,“师妹还是好好养伤吧。”
他看了,就算有天材地宝,没有百八十年,花寻路痊愈不了。
还是纳闷,师妹就算受伤,不至于连丹霞……花寻路在上个潮汐也是赫赫有名的剑修。
花寻路这次没有反驳。
她的确需要静养,临走前丢了一个储物袋给云不弃:“替我给谢玉。”
还真是走到哪都不忘谢玉。
云不弃失笑:“好。”
花寻路真的喜欢谢玉。
云不弃没有直接去找谢玉,他先去了缥缈殿。
刚进去,一人就看了过来,似有不悦。
太虚堂兵峰长老,兵越。
他和丹长老是旧友。
云不弃面不改色:“兵道友。”
兵越刚知道了消息。
他问:“花寻路何在?”
“养伤去了。”云不弃走进,“百年内应该不会出剑宗。”
兵越和花寻路交过手:“何至于此?”
为什么非要杀了丹霞。
以花寻路的修为饶丹霞一命很难?
凌询还不明所以:“怎么了?”
云不弃抱剑:“她献出了本命灵火。”
他强调,“是她先动了杀心。”
兵越拧眉。
不在言语。
凌询见状觉得不妙,传音问云不弃:“何事?怎么扯上了太虚堂?”
云不弃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凌询沉默:“……哎。”
无可评判。
示警长老最为恪守规则:“怎么,丹霞死了花寻路就有错了?花寻路无错!”
他不满,“为何要答应跟丹行决一死战?太虚堂何意?欺我剑宗无人?”
凌询道:“世上哪有这么多非黑即白的事。”
丹行是丹修,论实力要差花寻路一截,他并不怎么担心,“丹行也非胡搅蛮缠。”
他说了等花寻路伤好了。
示警长老:“掌门……”
“好了,此事已过,不可再议。”凌询看着水月镜花,“寻路既有了决断,那就由她去吧。”
这事最好由花寻路和丹行自行解决。
不然弄不好就会演变成两个宗门的事了。
剑宗和太虚堂同为正派领袖,不可决裂、多生龌龊。
三人都是传音交流。
缥缈殿经过此事,气氛稍凝。
沈春归是想和谢玉多聊一会的,奈何谢玉性子太冷,只待了一会便告辞离去。
秦妙妙目送谢玉离开:“我锁月楼并无无情道修者,这与我宗修道理念背驰,太虚堂倒是培养了几个,他们来我锁月楼的问情塔闯关……”没说结果如何,只是道,“我并不看好他们。”
就谢玉,“我只在他身上看到了无情道的影子。”
这一代,若谢玉不修无情道,怕是又没有无情道修者了。
了悟捻花,微微一笑:“施主观我如何。”
秦妙妙怔了下:“你也想?”
观禅寺怀大慈大悲,与无情道稍有契合,却也很难走这条路。
即便是和尚也很难六根清净。
了悟道:“我寺主持说这个潮汐恐有大难。”
他长相俊美,手腕戴着串血红的菩提子,有着救世菩萨的慈悲,“我佛修当一往直前,普渡众生。”
秦妙妙失笑:“那妙妙提前在这里恭祝了悟道友。”
她看向一旁的沈春归,“沈道友,长留山就你一人?”
沈春归还在思索谢玉的事。
这个人应该是要修无情道的,两次接触都是无功而返,不太好办。
他想得入神,慢了半拍才歉意道:“见笑了。”略微一顿,“我长留也无无情道修者。”
道不符。
秦妙妙不是想问这个。
青年衣袍绣着浅色青竹,发用浅色发带沿着两鬓编织束成一缕,于风中微颤。
他侧目望来,眸色温柔。
风光霁月,与光同尘。
秦妙妙微微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