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特意让冬儿带了参鸡汤过来,皇帝国事烦劳,应当保重身体。”乔熙将一个红漆梨花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语气很是慈爱:“汤要趁热喝,皇帝快些尝尝,哀家看你喝完,才能放心。”

这太后和皇帝一口一个哀家、母后,让看着这一幕的冬儿和江漓海,生出了几分诡异之感。

认真说来,这两人,若不是太后娘娘那一身衣裳,说是皇帝和宠妃,也没有人会怀疑吧?

“陛下,奴才和冬儿就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传唤奴才就好。”江漓海识趣地叫上一旁傻站着的冬儿,往外走去。

容淮这才坐下,拿过乔熙舀好的汤:“多谢母后。”

乔熙觉得这称呼听着很是顺耳,想想这么多个世界,她还是

这太后,当得爽!

她这般想着,嘴上也没有了分寸,温柔道:“何必言谢,乖儿,多喝些。”

容淮低咳了一声,表情复杂地看着乔熙。

乔熙知道自己殷勤过了,于是脸色讪讪,道:“哀家看皇帝的样子,一时爱子心切,才出此言的。”

“是儿臣的荣幸。”他看着她有些拙劣的遮掩,唇角却漾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痕,淡淡的。

半晌,容淮喝完了一整碗鸡汤。

乔熙低着头,看着那被容淮用完的泛着油光的汤碗,略带遗憾道:“哀家这几日,可能就不能来给皇帝送参汤了,等下个月的分例发了,哀家再过来瞧你。”

“为何要等下个月的分例?”容淮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拭去唇角可以忽略不计的汤渍。

乔熙很是高兴地想:上钩了上钩了。

但表面上,她却是长吁短叹道:“哀家打算过些时日给干嘉宫重新装缮,这手头拮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