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嘉宫前空旷幽长的道路,明黄的华贵轿撵渐近。

黑色银白浮纹长靴从轿撵内踏出,冬儿不敢看,直直跪下去:“参见陛下。”

“平身。”容淮看着干嘉宫正殿的灯火,问询低着头的冬儿:“母后今日可有提起朕?”

冬儿简直出了一身冷汗,答案是没有,乔熙依循惯例接见完各宫太妃后,就去小憩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

之后和冬儿聊天的内容,也不外乎是女儿家的吃喝零嘴而已。

冬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急得眼里泛起一包泪。

容淮是极其不喜女子这样哭哭啼啼的,可是想到冬儿对乔熙而言,似乎意义非凡,于是破天荒道:“罢了。”

之后,他没再理会冬儿的反应,朝着正殿走去。

江漓海停在门口,看着冬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好心道:“冬儿姑娘,你以后在陛下面前当差,可别总像今日这样。”

他将一方帕子递给她。

而冬儿看着突然出现的手帕,不由愕然。他她侧首,看向一旁的江漓海。

这皇宫里的太监,没有一个是敢昂首挺胸走路的,残缺的男人,总归是自卑的。这太监不比宫女,他们没有出宫的机会,这一辈子,无论曾经多风光,也只能落得一个老死无人问津的下场。

冬儿是

若是放在民间的寻常人家,也该是个叫媒婆踩破门槛的俊气少年。

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