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章点头，“大约二十年前，麒麟族阴谋反叛，先皇便派兵将其剿灭，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

“那可未必。”赫连云铖摇了摇头，“怎么说都是一个种族，说灭就灭干净了？谁也不敢肯定有没有漏网之鱼。”

赵章小心地请示：“王爷的意思是……”

“查。”赫连云铖摸着下巴，一脸深思，“先照着这四种可能一一加以验证，看她究竟来自哪里！如果这四种都不是，再想其他的可能！”

夜，月华如水，温柔得仿佛笼着轻纱的梦。

“唉！为什么这美丽的月色下，总是潜藏着无数令人作呕的丑恶呢？”

慕容霓裳趴在窗台上，长吁短叹。

赫连云铮坐在桌旁，一脸平静地喝着茶水：“阳光底下也有丑恶，而且更令人作呕。”

慕容霓裳回头看他一眼：“说的是。你真的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赫连云铮笑笑，“我还嫌你下手太轻了。”

慕容霓裳挠挠头：“那是你娘。”

“我没有那样的娘。”赫连云铮冷笑，“她若真当我是她的儿子，就不会三番两次想要伤害你，羞辱我。”

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母亲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而且还不止一次，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心高气傲、受不得丝毫轻慢的鹰王？

“说的也是，她根本没拿你当儿子。”慕容霓裳回到桌旁落座，“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她这么不待见你？”

“不知道。”赫连云铮很无辜，因为他的确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她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父皇驾崩之后到现在，我见到她的次数能数的过来。”

“其实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慕容霓裳一脸深思，“你说，她为什么总是想成全赫连云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