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防先入为主。”慕容霓裳点了点头，“除了中毒，先皇的身体没有其他异常，我们可以走了。”

小心地将棺盖恢复原样，又跪倒磕了几个头，两人才悄悄沿原路返回，很快离开了皇陵。

将慕容霓裳送回清宁别苑，赫连云铮有些沉默——正常，骤然知道生身之父竟然是被人害死的，却又不知凶手在何处，不沉默才比较奇怪吧？

许久之后赫连云铮突然开口：“木灵子说过，香无痕是他唯一不能辨识的剧毒，就算中此毒的人在他眼前，他也没有办法证明这人中了香无痕，你有办法吗？”

慕容霓裳微笑：“有。”

赫连云铮很意外：“有？真的？”

“真的。”慕容霓裳依然微笑，“所以不必担心，到了最后的时刻，这个交给我！”

赫连云铮目光一凝：“好！那么明天一早，我们先去找冰晶兰！”

冰晶兰不是花，是一种晶石。根据天穹留下的资料，这种晶石类似透明的蓝水晶，外观似一朵盛开的兰花，故此得名。

冰晶兰是一种海底矿石，却不是任何一处海底都能找到，天穹说，如今只有龙愁湾那片海域才有……

“等一下。”慕容霓裳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说龙愁湾的时候咬牙切齿是几个意思？你跟它有仇？”

赫连云铮冷笑：“本来是没有，只怕很快就有了。”

慕容霓裳好奇：“为什么？”

“知不知道它为什么叫龙愁湾？”赫连云铮又咬牙，“因为那片海水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水下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别说是人，哪怕是龙都未必抵抗得了它的吸力！”

慕容霓裳恍然：“连龙都发愁？”

“对。”赫连云铮哼了一声，“那个漩涡有着庞大的吸力，一旦被卷入其中，石头都会被搅成碎片，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