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铮冷笑,神情淡然:“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能说出蓝蝶鱼?能说出绝世奇毒香无痕?那可是连神医木灵子都觉察不到的!若非亲自所为,你如何知晓?!”
“朕……”赫连云铿自是无言以对,却不可能束手待毙,只好拼命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连连冷笑,“朕知道又怎么样?谁说木灵子不知道的事情,朕就一定不能知道?!朕没有谋害先皇,没有谋夺皇位,这皇位是父皇传给朕的,朕本来就是皇帝!”
“是吗?”赫连云铮笑得很淡,但很冷,“父皇明明写下圣旨,把皇位传给了我……”
“胡说!胡说!没有的事!”赫连云铿尖声大叫,简直不堪入耳,“父皇从来没有写下过什么圣旨传位于你,他把皇位给了朕!朕才是皇帝!”
赫连云铮吐出一口气:“空口无凭,我自有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赫连云铿,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刷,他终于当众抖开了那道两人都找了十几年的圣旨,也是最关键的证据:“父皇当年写下圣旨,要传位于我,并将圣旨藏在了我的贴身玉戒之中!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便被你所害,才导致他喊冤十几年!今天,是我为父报仇的时候了!”
“胡说!胡说!”赫连云铿早已面如死灰,却依然本能地做着垂死挣扎,“那是假的!是假的!假的!”
“你知道的,假不了。”赫连云铮淡然冷笑,“这上面除了玉玺印,更有专属于父皇的私人印章,文武百官都已亲自确认过,丝毫不差!就算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这么多人说了也不算吗?何况你刚才那些话,他们都已亲耳听到!”
何尝不知道的确假不了,赫连云铿却不甘心就此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依然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胡说!朕没有!是你们!是你们耍诡计吓唬朕,朕才会乱说的!朕没有害死先皇!没有!”
赫连云铮挑了挑唇:“板上钉钉的事,你否认有用吗?我可以现在就带着你和文武百官一起入皇陵,开先皇之棺,看看父皇是不是死于剧毒香无痕!”
赫连云铿脸上的死灰色越发浓烈,分明已经彻底绝望,只剩下了机械地摇头:“不!不是!不是的……朕才是皇帝,这皇位是朕的……不……”
赫连云铮冷笑,干脆挥了挥手:“来人!将他押入死牢,等候裁决!”
“谁敢?!”赫连云铿一声尖叫,“朕受命于天,朕是皇帝,谁敢动朕一根指头?!大内密探!护驾!护驾!大内密探!”
往常一声令下,大内密探就会嗖的出现,将他保护得滴水不漏。可是此刻他扯着嗓子叫了半天,四周依然静悄悄的,连虫子都没有飞出来一只!
猛地转头看着赫连云铮,他几乎把眼珠子瞪了出来:“是你?!是你对不对!?”
“是我。”赫连云铮大大方方地点头,“所以你已经众叛亲离,没有人会帮你的!趁早束手就擒,去向父皇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