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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恨极了姜思南,但正如九皇子所说,两国邦交乃是大事,若姜思南真的在这件事上也掺和了一脚,那真就不止是阴狠狡诈这么简单了。

此乃卖国。

“这边要看看是谁按捺不住了。”九皇子拉住了小帘,让光照进来多一点,“若是谁都引不出来,自然皆大欢喜。”

他舒了一口气,悠悠道:“可我只不过是安排了一个黑衣人,又在驿馆无人时抽调了几个巡防,便有人动了驿馆里使者们的东西。”

谢临香惊讶道:“驿馆里的东西是真的被动过?”

姜之恒转过头来:“并无贵重物件丢失,国书和一应重要文书来使们也都随身带着,只是有一位使者锁着妻子编的同心结的小箱子被人撬了锁,这才发现的。”

谢临香闻言松了口气,道了声还好。

“所以阿盈不必忧心,他们这次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两国邦交之事。且侯府的戒备我已经吩咐过谢明禹,由他亲手布防,没问题的。”

话说到这一步了,九皇子还在说她的安危,谢临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道:“臣女无碍,殿下还是先想好如何应对那些歹人吧。”

正值使团来访,万事都需多加小心。

黑衣人的事情既然子虚乌有,谢临香也就不需要再往巡防营跑一趟,明面上还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

九皇子今晚还需安排京中诸多事务,便将她送到侯府门口,两人就分开了。

谢临香前脚刚进了门,还没走过前院,后脚便听见谢明禹咋咋呼呼地跑进门来。

“累死了,跑死小爷了。”谢明禹一边讲话一边喘着气,一手还做扇子给自己扇风,脱着外衫。

谢临香一回头,撞见的便是一身夜行服的弟弟,满头大汗地正摘掉脸上蒙着的黑巾。身上多余物件一概没有,夜行服包裹着精瘦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梁上的……贼。

谢明禹哪里料到姐姐就在门内,走进门的脚步忽然就顿住,一结巴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阿姐?!我没有偷东西!我这是……唔,嘶……我介斯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