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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道:“贾先生,可看清楚了?”

男子抬头不平道:“为太子做事,在下乃是将毕生所学都拿出来了,虽孩子当时年纪小,但这般推演又怎可能出错!”

“那为何只有先生看见的结果不一样,除去国师不说,另一位先生又是为何?”

谢临香心情复杂,纠结反复。她无比想认同眼前这个贾先生,只要他当初没有看走眼,那这么多年来九皇子身上的那些无形枷锁不过子虚乌有。

可又不得不从这些漏洞的点上出发,生怕一个不留神,又叫人抓住了反驳的把柄。

贾先生答不出来。

虽然曾经同在太子府做事,但术士之间相互瞧不起是常事,何况他之后又被逐出太子府,便更没有机会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了。

倒是一旁的陈夕泽先发话。

他这几天在查这件事,知道得比其他人要清楚得多:“关于另一个术士的消息,我手底下的人也打探过,但那人早已经离世多年,无从询问了。”

“死了?”贾先生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旋即竟大笑出声来。

谢临香骤然听闻这个大消息,一时还消化不了。

一直以来人们都道九皇子命格有异,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不喜欢这个儿子,坊市之间也都流传着九皇子各种流言,戳在背后脊梁骨上窃窃私语。

九皇子长成现在这般模样,无不受到这些人的影响。

在过去,这些都是建立在九皇子真正命格不同的前提下。

若是贾先生才是正确的,那,九皇子原本就与旁人无异,这些流言蜚语他不该承受,皇帝的冷落也不该给他,他原本便应该得到陛下器重。

或许,现在以皇后嫡子的身份,早已经成为太子了吧。

谢临香忽然觉得一阵胸闷,名为伤感的情绪铺满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