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贼心不死地回头看了林江雪一眼。
林江雪:“你打得过殿下吗?”
一针见血的结果是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非常和谐地抬脚出了院子。
当真是好生安稳的一个洞房花烛夜,没得人打扰,便只剩下花前月下,烛火里四目相对。
姜之恒挑了红盖头,一身的酒意顿时散了几分,目光清明了些,又好像更醉了。
四肢都好像揉在棉花田里,深一脚浅一脚不得章法,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盖头下的姑娘目光盈盈,灯下肤若凝脂,朱唇如血,正抬眼安安静静看过来,可偏偏这双眸子里仿佛盛满了醉人的梅酒,既香甜又勾人,直叫人把持不住。
姜之恒眼眶微红,忽然发了狠,欺身上前揽上了阿盈的后颈,再一手护住腰身,双唇紧跟,同她交颈相吻。
谢临香虚坐在床侧,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带失了平衡。
于是便索性放任自流,顺势倒在了铺满了花生石榴枣子的大红喜床上。
盛夏婚事,虽依照形制做的婚服,但天气炎热,所用皆是轻纱丝绸面料,此时情火上头,手上动作失了分寸,便留不住几块轻纱了。
床上的东西没理清,谢临香只顾得上扒拉开身下压住的那半个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免得汁水四溅揉了满床,却被腰下一颗红枣硌住。
虽是借了酒意,但骨子里的温柔克制依旧占的主位,再是急吼吼的想要拥抱接吻,一起共享同一份温度,姜之恒也生怕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