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先前那个保安大叔再次跑了出来,指着男人就要擒他。
可又被秦照拦住:“去值班吧,这是我员工,他马上就走了。”
说完,秦照嘴角的血已被符舟擦了干净。
那头男人忽地一阵嘲笑:“也是,你位置坐得是最高的,怎么会懂我们这些底层员工的难处。”
顿了顿,男人怒视秦照,激动得嗓音发颤:“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根本没吃过什么苦。通通都是万恶的资本,该死,该死!”
符舟闻声看过去。
一个破口大骂的男人。和一个一脸恐惧躲在男人身后,揪着男人衣角紧闭嘴巴的孩子……这幅场景她从没遇到过。
刚才在车上,因为距离近,所有对话符舟都听得清楚。
只这时男人的骂声,让她尤觉刺耳。她内心清楚感知到,自己此刻是在替秦照不甘。所以她张了口意欲反驳。
但她身侧,秦照先出了声:“不过是被裁员,这你就觉得苦了?看来苦这个字的分量在你眼里还是太轻了。”
秦照声音很轻,话语却像是承受着重量。
几步迈开,他走到男人身前,高高的个子和沉稳的气势都压了男人一截。
男人不甘示弱,还想再骂,却见秦照稍稍倾身过来。用一个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细微声音说:“我不是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我是才像你孩子这么大时,就被打掉牙掺着血往肚里吞的人。”
“……”
说这话的时候,秦照没去看男人,也没去看男人身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