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微眯着眸,似笑非笑。
嘲讽意味却很明显。
符舟也清楚,人的内里都是极其隐秘的,没几个人能全然放下心防,愿意向他人摊开伤口,这无异于做自我解剖。
“秦先生,你既然这么抵触我,那我今晚就不用心理医生的身份……租客,就只当是租客来找房东说话,可以吗?”话语里伴随着轻微的叹息。
符舟看向秦照的眼神,也带着温柔的渴求。
然而秦照冷笑出声:“租客?呵,租客和房东之间除了租金和房子,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那……朋友呢?”
“我向来没有朋友,只有合伙人。”
“所以符舟,现在如果不是跟我谈生意的话,就离开我房间。”说的话句句跟刀锋一样锐利锋芒。
此刻的秦照就像是坚冰生铁,冷硬得让人摸不到丝毫柔软。又暴戾得让人难以接近。
符舟有些受挫。
她垂眸:“好,我出去。”可她也决意,“但是秦先生,先说明一点,下午我在书房从两点等你等到了六点,现在是周五晚上十点,我会继续去书房等,等到这个周末结束。”
但凡成事,总是赢家坚持到最后。
符舟深悉这一点,转身之际,后头一道人影果然奔了上来。
“你……够了。”
是秦照拽住了她。
她扭头,对着神态不再绷紧的秦照问:“那你肯让我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