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记起她以前读过的一个文学家的句子,每一次离开是一次剧烈的连根拔起。
那么这一次,她想她的根,从此就断在了这里……眼泪倏地止住,符舟细瘦的手臂开始圈上秦照的腰。
之前在邻市出差,秦照大半夜来酒店找她,她忧心不已,思考着她还有什么能给他。可现在,她思考着她还能从他身上抓住什么。
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注定一颗心要消亡,那么在这最后的时刻,她至少要让她的身体记住他,深刻而彻底地。
于是符舟慢慢解开了秦照衬衫纽扣。“秦照,我现在想要你,很想。”她贴着他胸膛,低声地说话。
秦照没有回答,却在下一秒径直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夏日,雨声,情|事。
都交付给墙角那张生锈的铁皮椅。
喘息不停,眼泪不断。这是一场堪比生离死别的,痛苦的欢爱。
……
直到雨停,符舟穿好衣服,吻了吻秦照额头。
“秦照,我要走了。”
她最后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成为镜头,想永久记住他此刻的模样。
秦照就坐在椅子上,一直痴痴凝视着符舟。“好。”他真的要放她走了。望她此去一要平安,二要喜乐,三要记得,他永远等她。
“珍重。”最终,这场对白,由符舟收尾。
她匆匆地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并且一路仓皇逃走,下了楼梯直奔街区出口,没有一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