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把刀,我绝不会捅向王力的身体,我要灌注所有的力量,狠狠地给他自以为是的美好一刀,我要他活着,比死去还难堪地活着。
再打给毛子,他说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让他过来接我,毛司令的声音倒是充满了愤恨:“强子你把心放肚子里,我把丫活生生的带到你面前!”
我打断了他的话,叫他过来接我,马上。
毛子见到我就开始出主意,说他认识一些道上的人,晚上喝酒,然后直接把人安排进来,要丫条腿什么的,或者直接干脆利落地把他做了。
我现在出奇地平静,我告诉毛子,作为泄愤的传统项目,皮肉之苦王力自然躲不掉,但是我要他完整地活着,但是要他完整地残废。
第十五章 冤家来了(10)
大体说了我的计划,毛子给我总结:“漂亮,就这么干,但是一定要干丫的,你不干我干!”
我笑了笑没说话,让毛子停下车,我站在车流如水的路边,看着毛司令绝尘而去,仰头一声长吼,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里。
电话打得烫手,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安排。
告诉老姐做记者的同学,我今晚有特大新闻提供给他,一定保持联系;告诉曾一起搞乐队的朋友,让他晚上串场时帮我买些嗨药,有多少要多少;告诉天上夜总会的朋友,今晚我要最大的包厢,最迷的酒药,最脏的小姐……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个大概,我找了个茶楼,一个人开了靠窗的包间,一支支地抽着烟。
我并不恶毒,我这样告诉自己,太多时候,只是身不由己。此刻的我依旧平静,我接下来要做的只是等着,等着一个冤家,等着一个了结。
天上的朋友打来电话,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开车过去,在前台给了他原本价钱的三倍,看了看他递过来的单子,我揉碎了让他叫人重打。
这张单子上面没有任何人的名字,收费明细与结账金额明显不符,其中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要这张单子成为一纸证据,那现在应该为其寻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