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慕轻晨来不及躲开,慌乱地缩回手捂脸,却还是被滚烫的咖啡泼到半张脸。
“啊!”慕轻晨被烫得尖叫一声,退后两步。
白色的奶盖糊在她的眉毛睫毛上,浓稠的咖啡液顺着她的脸颊脖子不断往下淌,满身污秽。
她又是疼痛、又是震惊,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沈薇,“你泼我,你敢泼我?!”
“泼你就泼你,还要挑日子?”沈薇睨视着慕轻晨,后背绷得笔直。
她手还保持着泼咖啡那个动作,手指用力握着空杯,仿佛只要慕轻晨敢再扑过来,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用杯子打破慕轻晨的头。
沈薇强压下心脏的狂跳和指尖的轻微颤动,眸中狠光毕露,“慕轻晨,我一直忍你,不是怕你,是因为你姓慕。你喜欢顾步申,你就自己凭本事追。追不到就冲别人撒野,只能说明你懦弱无能还犯贱!”
“我追不到步申,还不是因为你一直缠着他。”慕轻晨梗着脖子,满脸都是委屈不服气。
围观的人一听这话,都变了表情,原本还以为是原配抓小三,准备帮忙伸张正义,结果却是求爱不成死缠烂打的戏码,刚要失望地移开视线,又听沈薇道,“我这辈子唯一缠过的人,只有你哥。我追你哥的时候,难道你哥随便跟个女人接触,我就要去弄死那个女人吗?那ada死了多少回?那些跟他炒绯闻的明星死了多少回?
“你这么喜欢顾步申,觉得他千好万好都是别人的错,你怎么不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黑是白,到底有没有你?你这种女人将来结了婚,是不是只要你老公跟别的女人对视一秒,你就要拿把刀去把那个女人捅死?”
哟,原来还是亲戚。
离沈薇最近那桌的两个人听得最清楚,看着慕轻晨忍不住小声啧啧道:“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看起来聪聪明明的,怎么是个死心眼?”
“就是,而且心怎么这么狠?”
慕轻晨的脸涨成猪肝色,声嘶力竭地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想杀谁!沈薇,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往我身上泼脏水。”
“对,你现在是还没有,但迟早一天会有。你这就是典型的女奴思想,别看外表光鲜亮丽,像金尊玉贵的小公主,骨子里你就是个奴隶,是男人脚边的一条狗,对着喜欢的男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跪舔,看到有女人出现就乱吠。你要是觉得离开这个男人就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但前提是死远点,别给我找晦气!”
慕轻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薇,红色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就像古装剧里征战沙场的将军身上那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披风,火力全开的气场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