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琴兰被刘成拉开,听到慕登勋的安危,有了那么几秒的愣怔,等回过神来,慕星野已经跟着医生走远。
她还要挣扎着去阻止,却被刘成死死扣住。
“太太,您别得寸进尺。”
刘成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威胁,在这个家里,他最重视的人只有慕登勋一个,若是谁敢不拿慕登勋的身体当回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你想怎么样?你这个……”
郭琴兰气急败坏,扭头就要骂刘成,无意中扫到慕登勋那黑沉得像是要塌下来的脸色,心里一个激灵,马上噤了声。
慕登勋护着她,她就是慕家的大太太,慕登勋不护着她,她就是慕家的罪人。
她说要坐牢、要给沈薇抵命,可她心里到底还是害怕,不愿意的。
见郭琴兰不再挣扎,刘成才放开她,转身扶慕登勋在旁边的长椅坐下,“老爷子,您看着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找医生过来给您检查一下?”
慕登勋气急攻心,脸上又呈现出之前发病时的蜡黄色,虽然没有咯血,但看着也让人担心。
慕登勋靠着冰冷的银色长椅,紧绷的身体疲惫地松怔下来,“不用,我就想安安静静的歇会儿。”
医院的走廊,从新恢复平静,节能灯的光线明亮,却白得让人心里发慌。
慕星野的配型结果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医生用各种药物和仪器延长着沈薇的生命,等来的结果,却是冰冷的四个字:配型失败。
慕星野的肝,救不了沈薇的命。
听到医生告知这个结果,郭琴兰悬着的心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