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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生却只是展颜一笑:“左右这府伊府够大,多侯爷一个也无妨。”

他张了张口,想要找些借口,却始终在脑中寻不到,最终只能放弃随他安排了。

毕竟是地府油锅里熘过一圈的人,自然明白这世上会有鬼神之说,一想到同在这宅子里的还有十几副棺材,仍由他如何数羊也睡不着觉。

索性披衣起身,推了门出去,果然瞧见方兰生坐在天井的石凳上,桌上还摆着一壶尚未开封的酒坛。

“侯爷睡不着?”眼前的人笑得狡猾,青之才方肯定他一定是故意将府上摆着尸体的事告诉他,好让他夜不能寐。

“守株待兔学得不错。”

“那也要兔肯出洞才行。”掀开了封酒的封条,方兰生倒了一杯递给青之:“这酒方才让人用冰水湃过,想来更是透凉。”

青之结果一饮而尽才道:“兰生,这一年来,你变了许多。”

若在以前,方兰生断然不会主动邀青之饮酒,虽说他酒量本就比青之要高上许多。

方兰生眼波未动,也是一碗干净:“侯爷何尝不是?”

青之心想方兰生倒是越学越厉害,方才逼着自己将话说的明白,公事留待明日在谈,此下自己与他不就只能谈下所谓的”私事”了吗?

“这一年来,过的可好?”

方兰生倒酒的手一滞,过得可好?

若他问的是他在侯府里过的如何,那答案自然是好。

有吃有住还不断升官,如何能不好?

“侯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