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压在床上差点喘不过气来,虚弱的说道:“我说刘老头……你这样压着我,……门又是大开,若是……若是被人瞧见,左右我是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你可别落下个晚节不保到时候又来说成我的错。”
刘俞脸上一红,松开青之的手,“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跟老夫出来。”
青之揉了揉被他压得差点断了的手臂,看着背对着他强做镇定的老人,又见他左右双手各拎一坛子酒,叹了口气——反正睡不着,倒不如同这老头喝喝酒。
才刚一踏出房门,就瞧见黑影袭来,一个鹰勾手就拎着他的脖子一连跃了三步,等青之惊魂未定的睁眼时,脚下踩的已经是青砖瓦片了。
吓得急忙坐下不敢动弹,刘俞哼了一声:“你爹乃是名闻天下威震四方的英雄,怎会生出你这样怕……你这样不懂武学的儿子?”
若是以前,他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怕死”二字,只不过经过西凉之役后,虽然心里依旧不喜欢青之这个性子,但至少不会觉得他只是个被宠坏贪生怕死的无用之辈了。
青之不管他如何讽刺,在这些面前当然是小命重要。死死抓着刘老国丈的裤腿,怎样都不松手。
刘俞被他拽的裤子都要掉了,见他这副泼皮无赖的模样,踢也踢不开,只好顺着同他一起坐下:“不会武功就算了,酒可算是会喝把?”
青之舔了舔嘴唇,伸手接过掀开纸封就是一口。
老国丈这才作罢,他虽上了年纪,不能过度饮酒,但年轻时的性子改不了,每天不喝上几口酒便睡不着觉。见青之尚且如此,自然不愿后居于人,一连灌了几口进肚子里。
“我说刘老头,喝酒可不是斗气。”青之瞥了一眼他:“再说了,你灌的这么凶,且不说一会要是醉了谁负责把我带下去,你我喝酒的目的都没达到,岂不亏了?”刘老头可不是善岔,虽说对他印象有所改观,但也不会大半夜的拎着上房顶就是为了喝酒的。
刘俞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讪讪放下酒坛子:“所以老夫一贯讨厌你这小子。”
青之轻笑,这话倒不假。
“老夫活到这个年纪,最后悔的便是在你五岁那年抓阄宴上将庆文带进宫去……”
青之一顿,半天不敢出声,他虽然从书中得知当年的小侯爷是曾如何不要脸的去”调戏”还未出家的辩真,最后将一个大好青年逼上梁山,削发为僧,但其中的缘由却是不明了。听他继续说着:“若不是那次让你与庆文相知,想来这些年来,你们两个也不一定会走到这个地步。”思绪一下被拉回十多年前,让老国丈也颇有些感慨:“当年本是你的抓阄宴,庆文那年刚满十五,来年便要去考科举,本是前途一片光明,偏生叫你给害了!若不是你瞧着他身上湖绿的袍子好看,吵着闹着要他抱,也许一切便会不一样把?”
十四年前的正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