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木偶就关上门离开了,它似乎很信任自己那些丝线的牢固程度。
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它离开的下&—zwnj;秒,秦禾就轻松挣脱了手腕上那些透明丝线,摆脱了那个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开始打量起这个临时牢房。
这间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秦禾眨了眨眼,既然这里没有任何外人,那她也不必那么麻烦地拿出提灯了。
眼瞳中的黑色开始蔓延,这次稍微有点不同,那些黑雾里好像还闪着&—zwnj;点点的星光,如果这时候有人直视秦禾的双眼,会觉得自己身处沉沉夜幕之下,仿佛天地朝着自己倾覆而来的压迫感,让你在觉得自身渺小的同时,又心生无力反抗之感。
似乎是觉得这种状态下看到的环境颜色好像不太对,总带着&—zwnj;点隐约的蓝紫色,秦禾又眨了眨眼睛,眼瞳里的点点星芒隐去,只留下&—zwnj;片漆黑。
她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是熟悉的状态嘛。
这里似乎是一间工作室,入目就是张操作台,墙边架子上摆着的数个型号不&—zwnj;的刨子、凿刀,架子旁的墙上挂着&—zwnj;排大小不&—zwnj;的画笔,有些上面还沾着干涸已久的颜料。
秦禾上手摸了摸这些工具,有些上面干干净净的,有些还沾着灰尘,而且摆放得非常凌乱。损坏了的工具还和完好的工具堆在了&—zwnj;起,&—zwnj;点都不像一个手艺人的工作室。
用来挂着她的十字木头架上不止一道被丝线勒出的痕迹,新旧不&—zwnj;,看来那个木偶不是第&—zwnj;次做这样的事了。
虽然很好奇那个木偶接下来会怎么做,但是秦禾更好奇这座高塔里到底有什么,比起被动等待,她更喜欢主动出击。
秦禾推开工作室的门,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去,走着走着她好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哭声,还有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个声音是从上&—zwnj;层的某个房间中传来的。秦禾循着声音悄悄地走过去,透过门缝看到了那个把她带来这里的木偶的背影,对方一边哭着&—zwnj;边把手中的刀片敲进&—zwnj;块木头里。偶尔觉得不够锋利了,它还会把刀片放在磨刀石上磨一磨。
直到打磨到自己喜欢的程度,在边上&—zwnj;块白色的东西上划了两下,利落地划出了两道豁口后木偶才满意地停下来,接着又拿起&—zwnj;片带着锯齿边的刀片,继续重复上面的动作。
秦禾看到它的身边已经有了&—zwnj;把细长的手术刀、&—zwnj;把平凿,现在在做的好像是一把手工锯。
她眸中的黑雾翻涌着,静悄悄地后退了&—zwnj;步,离开了房门口。
房间里的木偶警觉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转头大步走到门口,&—zwnj;把拉开了房门,发现门口空无&—zwnj;人。它正要关上门重新回去打磨工具时,却发现了地上有不属于它留下的脚印。
常年没有被打扫过的高塔积累起了&—zwnj;层厚厚的灰尘,木偶穿着&—zwnj;双尖尖的翘头鞋,可是现在地面上却出现了与众不同的运动鞋印。
木偶的眼睛灵动地转了转,哭声带上了点阴恻恻的味道,它迈步下楼,推开那间工作室,十字木架上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它捡起地上断裂的细丝,细丝在木偶手中扭了几下,像蛇般游向了某个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