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垂下目光,望着分外萧条的街道,再看那府衙所在,喃喃说道:“实无希望!”
“也不尽然。”
傅云摇了摇头,比了比几家还在经营的商铺:“医馆,粮铺,布庄,民生之本始终未断,更有众多官吏持正本心,不受腐化,这般推行下去,此法未必不成。”
“一府之地,怎能与天下并论?”
卫明摇了摇头,幽幽说道:“宋氏龟缩州府,此人却只占金阳,显然也知自身无力将此法遍行天下,甚至一州都不能,只得在这小小的金阳府中,才能保证无大乱爆发。”
“确实!”
傅云点了点头,又是问道:“那卫子准备何时离开?”
“今日!”
卫明也不隐瞒,同样问道:“庞山先生准备留到何时?”
“这……”
“快快快,又要杀头了!”
“又来?”
“我的老天爷哟!”
“杀的是哪一家?”
“听说是城东王家,开了好几家药铺那个。”
“真是造孽,那王家可是顶天的大好人,王老爷乐善好施,时常救苦济困,每月还免费赠药,救了不知多少人。”
“就是就是,上次大疫,若不是王老爷拿出药材,制作驱疫药汤,我们金阳府不知要死多少人。”
“怎么连王家都遭了难,那官人不是说只杀为富不仁,残害百姓的恶霸吗?”
“这话你也信,官面文章而已,如今原形毕露了,为杀人抄家,无所不用其极!”
“劫掠于民,丧心病狂。”
“可我怎么听说那王家最擅囤积居奇,甚至还卖假药……”
众人有心无心,议论纷纷。
卫明与傅云坐在陇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是摇头。
“严法峻刑,屠刀杀手,也绝不尽人心之私啊!”
傅云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卫子……”
“夫子!”
话语未完,便见一名白衣少年匆匆而来,将一纸传信交到傅云手中。
“嗯!?”
傅云看过传信,随即皱眉:“此人竟然动兵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