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接到了泠秋的电话,犹豫不决时,泠春已经走了,是因为不想被泠秋纠缠?还是不想帮助自家姐妹?她忘不了泠春冷漠的眼神中带着鄙夷,泠春迫不及待地划清界限让她反感?还是因为坚信着姐姐不会害她?她来了,很快就后悔了,黄天色眯眯的贪婪的眼神,还有泠秋不知羞耻的话语和姿态,那一刻她明白了泠春看向泠秋的眼神和对待自己的态度,她为何同情心泛滥,简直是自取其辱。
不等泠冬穿好衣服,泠秋便走向书昀,瘦弱的胳膊从后面抱住了书昀,泠冬愤恨极了,匆忙穿好衣服就去拉泠秋。
书昀被这突然的举动惊住了,带着阵阵奢靡的味道窜入鼻孔,不喜地皱了眉,掰开泠秋的胳膊,那人像条水蛇一样缠了过来。
泠冬挡在书昀面前,怒斥道:“你,你到底要不要脸?你好意思吗?”,那样肮脏的人配不上那样洁白无瑕的书昀,不,是碰不得的。
泠秋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撩向耳后,自以为优雅迷人,回道:“你给我让开。”,说完就去扯泠冬。
看着两人纠缠不休,书昀拉住泠秋推向了床上,他还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可这女人让他作呕恶心。
泠秋倒在床上,四肢大开,原先的呆怒随即化为妩媚,搔首弄姿,摆着诱人的动作,不论书昀是否生过孩子,对于男人他们都喜欢女人,在大家贵族里这并不少见,这也是泠冬喜欢着书昀,却明明知道书昀已经是夜明修的人而不想死心的原因。
对于索芙来说,这种事她不屑于做,索芙是贵族小姐的代表,她们有钱财有地位,不会如此卑躬屈膝,而对于泠秋来说,她愿意,她想要的是权利地位和金银珠宝,对方是谁她都无所谓。
可对于泠冬来说又有些不同,她和泠冬一样出生决定命运,却遇上了喜欢的人,这是她痛苦的来源,又保持着自尊,或者是书昀让她明白了自爱,仅仅一句话,却让她左思右想,直到说服自己。
书昀趁着泠秋作妖时快速拉着泠冬出门,一路狂奔,那条小径在半路戛然而止,两人只能盲目地向下走,草丛树枝刺痛着肌肤,书昀心里慌乱,感受不到,泠冬尽量护着自己,她不能给书昀添乱,看着书昀拉住她胳膊的手,她想或许是他们这辈子最亲密的时候了,心中的苦涩和甜蜜大过疼痛。
泠秋看着两人几乎逃似的跑了,大红色的指甲掐进了手心,紧紧攥住的双手微微颤抖,带动着全身,从来没有人会忽视她的身体,这个书昀到底在想些什么,这都是那泠冬搞得鬼。
原本敞开的大门出现了一个身影,泠秋沉浸在愤怒中没有注意到,待看到来人时心中一惊,她记得是那人阉了黄天,如今那黄天早已因为疼痛和流血不止而昏迷了。
泠秋妩媚一笑,说道:“帅哥……”
那人眼中带着鄙夷,打断道:“跟我走吧。”,转身出门,泠秋看了眼黄天,慌慌忙忙地拿了件衣服就跟了出去。
天色渐晚,下山的路不好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两人在这片山腰上走了很久也没见到山脚,密密麻麻的野草擦过衣服,上面挂着的虫子顺势爬到了衣服上,无论两人有多小心,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碰到了虫子,所碰之处都肿了起来。
两人注意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初书昀查看这座山时并未发现路径,可是黄天和季成从山脚处带走他的,这几天不论是在黄天的木屋里还是在顾长风的屋里,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在这座山上,当初从山脚向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他猜测木屋都是在山的背后,他们得绕到山的另一面才行。
把想法告诉了泠冬,泠冬只是盲目地点着头,她是被黄天打晕后带进来的,所来的地方不同于书昀他们当初走的峡谷,是条盘山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