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随园,吕承泽便去营地巡视自己的兵营。在看着自家兵士气势如虹的操练后,他不由得感叹,还是兵营适合他,策马扬枪,击剑而歌可比劳形案牍愉快得多。等哪天和沈奕玩够了,是不是早日北上比较好……但是那样的话,恐怕会重复前世的结局。
不如时机到时,让沈奕禅位?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困于皇宫,不得自由了。算了,还是以后再想罢。
☆、惊鸿
在许文和出使勤王军的第五日,城外传来消息了——勤王军已经同意离开京城,返回各自的驻军地,不过统领秦公达要求吕承泽出城,与他一叙。
奏报直接传给了沈奕,沈奕去叫了吕承泽过来,方才拆看。沈奕再次看到秦公达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位老友也曾相交多时,对他也比陈雍要好很多,只是秦公达尊奉天子是真,束缚天子的羽翼也是真。
“秦公达所说,吕少保以为如何?”
“可以一去。”吕承泽淡淡道,看着沈奕的神色,若有所思。
午后,秦公达如约带着十余骑到了汴京南门,南熏门之外,吕承泽也已在城楼上等他。秦公达握着缰绳,对城楼上的吕承泽遥遥喊道:“吕少保,恭喜你创下不世大功了!我马上便要和其他几路人马回去了,临走前想和吕少保一叙,少保怎的高居城上,不肯下来?”
“哪儿的话,承泽不过是在城楼上,方便看公达何时到来,承泽这便下去。”吕承泽也大声喊道。
“殿帅,这厮会不会使诈。”高晟说道。
“他都不怕,我还用怕么。”吕承泽笑笑,下了城楼,骑着照影马出城。
吕承泽一人一骑,面对着秦公达十几人,城楼上的众军都严阵以待,密切关注着下面的情况。
“公达等不远千里,来京勤王,实在辛苦了。若非你们,承泽也不能得雍贼拨重军,从而有实力与雍贼一战,顺利诛贼。”吕承泽拱手,正色道。
“吕少保过誉了,我等只能逞匹夫之勇,皆不及少保早已窥得局势,静待时机,一举成事。”秦公达笑道。
“呵呵,哪里。”吕承泽看看秦公达,说道:“公达叫我下来,就是要互相恭维一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