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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怨恨地在想,男性对于生孩子付出的成本太小了,他们只是一次的享受,剩下都由女性来承担。

他们根本不知道怀胎十月的痛苦,所以以为这就好像在玩儿抓娃娃一样,只需要投一个币,娃娃就从里面掉出来了。

如果运气不好没抓住,再投一个币就好了。

反正娃娃机不会痛,女性也是不会的。

她依旧能感受到父爱,但早就不如从前了。

甚至这种爱,还需要妈妈反反复复地和她强调,你看看,你的爸爸有多爱你。

可她举的例子老是她年幼时的那个几个。

平心而论,快乐感觉父亲根本就没有参与自己的生活。

哪怕这次学校让家长来接她出去剪头发,来的是父亲,可她总觉得父亲离她很远。

这是心和心的距离。

说到底就是快乐已经不信任父亲罢了。

她听那些男人谈起孩子,就好像知道孩子的年龄,还记得孩子的生日,了解孩子现在读几年级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快乐觉得父亲和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所以她剪成男头,父亲不会拒绝,他甚至不会在乎。

哈梨把这个思考到的点分析给王导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安静了下来。

他沉思了有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说:“哈梨,那你能接受把头发剪到那么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