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更瘦了,脸色也更灰败了,陆薇薇只看了一眼他的脸,便不敢也不忍再多看了,根三舅舅的脸上,分明已透着一股子沉沉的死气,不会他的大限,就在近期了,根本等不到澈表哥中秀才吧?
陆薇薇惟有默默祈祷,根三舅舅一定要多撑些时日,别让澈表哥因打击太过,连考场都上不了,也别给他自己留遗憾才是。
等次日一道去赴彭大人的宴,陆薇薇对李澈说的却是李成根一家都好,“根三舅舅和根三舅母都高兴得什么似的,气色也都好,只是明儿的流水席,根三舅舅说他应该不会去,让根三舅母和秀妹妹去就是,让澈表哥只管放心。”
又道,“根三舅舅还让澈表哥别老想着去看他们,他们现在好得很,什么都不缺,让你只管安心准备府试和院试就是。”
有些事李澈心里未必就不知道,只是一直不敢往坏的方面去想而已。
既陆薇薇说亲人们都好,想着巍表弟总不会骗他,他也就不再多问,只笑道:“那我也就能安心了,且等过些日子我忙完了,再去看他们吧,多谢巍表弟了。”
“澈表哥跟我还客气呢?我们走快些吧,别去迟了”
等到了彭大人卞教谕们摆的宴席上,陆薇薇作为本次的县案首,自然是自带光环,她走到哪里,所有人的目光便随之跟到哪里。
彭大人与卞教谕亦是对她多加赞赏与鼓励,“县试便罢了,就咱们自己县里的比试,府试与院试才是真正对外的大考,陆巍,我们可都等着你为我们天泉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