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飞。裴七七昨天跟我说,她傍晚五点的飞机。能不能带我过去?”

陈安康其实早就有预感,自己的腿可能伤势加重了。

昨晚的疼痛不同于之前,是那种反复锥心的疼痛,不仅如此,只要水一碰到膝盖的地方,他就赶紧整条腿都发红发痒起来。

打了抗生素还是止不住那种感觉,所以整晚她都没有睡着。

梦里反复想到了裴七七的脸,打开手机看了相册很久。

他和裴七七的照片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张,他却反复看了很久。

有一张是成人礼的第二天,林鹿把拍立得拿到了学校里,递给了陈安康和裴七七。

说是要给他们俩拍一张,因为上次成人礼那天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最后只剩下裴七七一个人蹲在地上默默地哭。

林鹿知道,她的难过很简单,一是因为陈安康说好出现没有出现,二是因为他们成人礼当天安排了要拍毕业照。

裴七七心心念念的就是和陈安康站在一起拍毕业照,因为全年级的集体照是可以打乱班级自由组合的,那是裴七七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位置。

可是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在那张照片上出现。